Delay 4年的迷狂!怎麼辦啦都是頤原的錯,藍顏禍水!而且順便還畫了圖(如上),要不要乾脆出本好了?


《後續的...》


如果語言是意識,那音符就是打撈意識之下的混沌。何意澤哼著歌,起伏聲調節奏,這是他最近正在編的新曲。

 

沒有歌詞,身為樂團主唱,他也不打算填歌詞。

 

有些事只能意會而已。就和自己明明已經和裴世廣分手,剛才卻還在這裡肢體交纏一樣。沒有什麼理由,行為就像潛意識一樣混沌。

 

在看到裴世廣和安啟凡熱音大賽接吻之後,他們大概有一年沒見。

 

那天,大概是因為天空很黑、空氣很濁,或是被某種負面情緒啟動,他惡意地傳了訊息給裴世廣:「今天要約嗎?老地方。」

 

沒有欲蓋彌彰的強調 「只是吃個飯而已」,阿廣也不疑有他,或是先給自己洗腦只是久別重逢的老友聚會罷了。

 

總之那晚喝了點酒,接著就吃上了對方的唇。

 

如同一年前的一樣炙熱,大概吧。

 

這一年裡何意澤不知道換了多少床伴。嘴上說著放下了,但仍然在找尋替代的影子。他時常覺得很煩躁,做愛或幹架,這些都好,總之他不想一個人待著。在第二次打傷了樂團當家吉他手兼主唱的手骨之後,團長就對他的放浪性事閉一隻眼了。

 

生活總需要有抒發的出口。

 

何意澤邊哼歌邊譜著曲,身旁的人也從不開口問那些八點檔的台詞:「這樣到底算什麼?」之類的,彷彿這種藕斷絲連再合理不過了。

 

裴世廣的側臉驚人的英俊。

 

他的臉線條凌厲,看來與優柔寡斷毫無關係,下頷的曲線又收的明顯,十分精緻。

 

有些憂鬱的眼能令眾人屏息,時而冷漠暴躁,漂亮的眼瞳總是仰視著他,但下一秒鐘又像是陌生人般冷淡。

 

何意澤忽然說:「再做一次吧?難得抽出時間,不做個三五次也太吃虧了。」

 

 裴世廣被他的直白逗笑了:「你是從獸欄裡放出來的嗎?剛剛才做完欸。」

 

 何意澤自嘲,「是啊,和那種乖巧的優等生很不一樣吧?」甫說完,他也自覺失言,臉上泛起羞恥的緋紅。

 

掩飾般地,他俯下頭含住了對方才剛消退的慾望。

 

 「阿澤,你不用......!」然而很快裴世廣就沒心情說話了,對方厲害的技巧將他玩弄在鼓掌間,推撚,擠壓,翻弄,那纖細的舌彷彿知道他每一處敏感,挑逗著他的神經。

 

為了遮掩自己的失控,何意澤越發賣力地舔弄,以為這樣就能掩藏所有情緒。

 

他的睫毛在顫抖,裴世廣看見了。

 

但是除了將何意澤的頭壓得更裏,他什麼也做不了。

 

也不會做。這就是這場性愛的基調。

 

肉體的顫動與激情,遠大於靈魂的共振。其實有誰能夠真正的和另一個人靈魂交疊?至少他裴世廣做不到,小安不行,何意澤更不行。

 

他和小安的感情隨時間而索然,他和何意澤的愛把彼此割得殘碎不堪。而小安和何意澤甚至沒做錯什麼。

 

裴世廣還記得自己對小安的話:「這是我第一次,感覺到可以和某個人一起前進。我想和他一起前進。」那時的自己滿懷信心,從未感受到在一個人身邊可以如此地平靜和安心。他想,他深愛何意澤,但安啟凡才是能和他一起走下去的人。

 

但後來的結果又怎麼樣呢?

 

裴世廣在心裡默默發誓,再不會隨意給出諾言,哪怕心裡的痛楚是如此真實。

 

他薄而凌厲的嘴角彎出了苦澀的弧度。裴世廣的可悲之處就在於:這個爛渣男,竟然不是個無情的人。

 

真心實意地愛過小安,又為高傲倔強的阿澤心傷。

 

看著賣力地替自己口交的何意澤,他又陷入了自我厭惡之中。明知道他還愛著自己,幹嘛不狠狠地拒絕他,反而假裝沒發現他的圈套?

 

裴世廣想:我果然還是原來的我,好煩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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